庭前两梧桐,肤寸手所掇。岁月曾几何,直上殊挺拔。
峨峨双幡幢,云汉相摩戛。谓言召南棠,百岁辞剪伐。
独嫌清秋夜,障我中天月。星辰互蔽亏,胸次不得豁。
意欲稍去之,惜此方薆郁。飓风忽西来,势倒沧海竭。
屋瓦尽飞扬,行道多颠蹶。挺然与风争,倔强蛟龙跋。
终然不自持,划若崩山坼。杜陵惜楠树,我意亦恍惚。
信哉昌黎言,木高风必折。勿言势崔嵬,蝼蚁中潜穴。
似闻崇明沙,滨江马陀窟。万室随江流,老少多漂没。
公胡久彷徨,为此良咄咄。翻惜堂搆初,不种松与柏。
伤庭梧。明代。王鏊。 庭前两梧桐,肤寸手所掇。岁月曾几何,直上殊挺拔。峨峨双幡幢,云汉相摩戛。谓言召南棠,百岁辞剪伐。独嫌清秋夜,障我中天月。星辰互蔽亏,胸次不得豁。意欲稍去之,惜此方薆郁。飓风忽西来,势倒沧海竭。屋瓦尽飞扬,行道多颠蹶。挺然与风争,倔强蛟龙跋。终然不自持,划若崩山坼。杜陵惜楠树,我意亦恍惚。信哉昌黎言,木高风必折。勿言势崔嵬,蝼蚁中潜穴。似闻崇明沙,滨江马陀窟。万室随江流,老少多漂没。公胡久彷徨,为此良咄咄。翻惜堂搆初,不种松与柏。